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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20年05月0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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炒了國企的魷魚,這一次為自己瘋狂
萬師傅之所以會改行做攝影,也算是受了我的“禍害”,都說“吸毒毀一生,攝影窮三輩”,他是被我拉上了一條“賊船”。
大三上半學期我們的專業開了攝影課程,我開始迷上拍照這件事,到大四的時候我在父親的贊助下買了人生第一臺單反相機,從此,一發不可收拾。我就這樣,莫名其妙地成為了萬師傅的師傅。緊隨其后,他也買了個單反相機。我其實完全不懂專業的技術,倒是他,很快把說明書和原理研究了個透徹。于是,但凡學校有什么大型演出活動,除了可以在臺上看到他唱歌外,也總能在臺下發現他拿著相機跑來跑去的身影。
2009年,那一年萬師傅大學畢業。
在家里人的安排下,他去了上海的一家國企工作。那段時間,我深陷工作的困境,而他則被安排接受兩點一線朝九晚五的新生活,我們幾乎失去了聯絡。記得在大學畢業前,大伙兒都在為前途和找工作焦慮,我說:“如果有一天在城市實在待不下去了,我就辭職去新西蘭working holiday,總覺得三十歲前要把該失去的統統都徹底失去一遍,一無所有無牽無掛輕裝上路,等我再回來的時候,應該就會知道該怎么去擁有了吧?”
所以,當我得知他居然接受了水瓶媽的安排去上海當起小職員的時候,我差點兒要對自己的三觀產生懷疑了,這和我們原本“去國外打工旅行,剪羊毛摘蘋果”的想法相距甚遠,他不可能會喜歡那樣枯燥的工作,再加上憑我對他的了解他根本不擅于處理職場復雜的人際關系,這不就等于判了他死刑嗎?
如我所料,國企的工作讓萬師傅越來越不適應,他不止一次地向家里提出過辭職的想法,但始終沒有得到準許,水瓶媽給出的底線是,最起碼也要找好了下家,再去辭職。一個月后,他回杭州,我們一幫好朋友相約一起去看五月天的杭州演唱會,在那些感慨青春強調夢想的歌聲里,我們都哭了,“下一站是不是天堂?就算失望也不能絕望。這一次為自己瘋狂,就這一次,我和我的倔強。”也就在那一刻,他下定了決心——要為自己瘋狂。
萬師傅瞞著家里人終于遞交了辭職信,揣著僅有的兩千塊積蓄回到杭州。家里人知道后極其不理解,以切斷所有經濟來源為要挾,以為斷了經濟幫助他撐不下去了自然就會回頭,可事實并非如此。他在城北和朋友合租了一個六十平米大的房子,那天交完三個月的房租,手上幾乎沒有多余的錢了。搬家的時候,兩人為了省幾十塊的搬家費,硬是咬著牙,踉踉蹌蹌地將八十多公斤重的洗衣機搬到了屋內,“我當時就和朋友說,這個片段,以后回想起來,一定特別有意思。”這是事后,他一副無辜狀站在我面前故作輕松對我說的。
文章來源: 《 就想開間自己的小店 》作者:夏小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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